西木 发表于 2023-4-17 10:41:05

诗集《生死欲》获第六届中国当代诗歌奖获奖感言

本帖最后由 西木 于 2023-4-17 10:43 编辑

         2023年4月1日下午,第六届中国当代诗歌奖颁奖盛典在美丽的重庆九龙坡区英雄湾乡村振兴学院举行,西木的诗集《生死欲》获诗集奖。同时获此殊荣的还有著名诗人李自囯和蒋宜茂。

      我说话方言很重,听来很尴尬。因为我生长在凉州,对家乡方言的坚守,也是家乡人的共性。如果不说家乡话,会戳脊梁骨的,说你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或娘,甚至遭人讥笑。
      汉唐之际,凉州是我国西北地区仅次于长安的最大古城,东晋十六国时期的前凉、后凉、南凉、北凉,唐初的大凉都曾在此建都,它是古代中原与西域经济、文化交流的枢纽,“丝绸之路”西部要隘,中外商人云集的都会,一度成为我国北方的佛教中心。
      凉州文化里有一些重要元素,大家耳闻能详。比如五凉文化,五胡乱华后,中原文化面临践踏和破坏,而凉州却成为文人贤先的避难所,对保护和承续中原文化起了重要作用。
       以中国旅游标志马踏飞燕为代表的马文化;以一代大德高僧鸠摩罗什为代表的宗教文化,他在凉州羁留17年,使凉州成为佛教传入中原的桥头堡。
      以凉州词为代表的边塞诗词文化,雄浑豪放,苍凉悲壮、尤以岑参、高适、王翰、王昌龄、李益、元稹最为著名,骆宾王、陈子昂、李白、王维、孟浩然、等写下与凉州相关的边塞诗。全唐诗近2000首边塞诗,以《凉州词》为题或以凉州为背景的诗就有100多首。
       多民族相融合的民俗文化,甘肃地理位置特殊,多民族即隔离,又融合,这就形成多民族文化的融合和多样化特征等等。而这些文化的传播中,凉州方言功不可没。我想,这就是家乡人对凉州方言坚守不变的原因。

      我历经八年创作《鸠摩罗什诗传》(举起书)时,细致研究了鸠摩罗什文化,其实鸠摩罗什在凉州十七年主要学习汉言,他说的就是凉州方言。到长安译经,尽管与秦言未通,在长安几个大弟子的帮助下,很快精通了汉语。开辟了意译和唱诵的译经形式。我认为语言这东西,最本质最优美的声韵在经文和诗歌里得以体现。鸠摩罗什把佛经译得如诗如画,吟诵如歌,缘于他对凉州方言的熟透。
      我喜欢写诗,但从来为别人称呼我为诗人而尴尬,甚至感觉是种羞耻。在我看来,它似乎是一种最容易暴露我内心世界而自我损伤本体与现实融洽关系的拙劣手艺。就诗歌而言,这是上乘之道;而对我而言,这是无法放弃良知的不入流。对某些现实处境的独特经验和唯一感受,唯其自身的可能思考和反应,而没有他人的重复性,这是我创作《生死欲》的目标。
         我创作《生死欲》,阅读了大量世界名著,在其文学形象的共鸣中重塑诗歌意象,在与现实生存的处境和经验对照中,我想到了生命、爱情、食欲、梦幻、死亡等这些主题,也想到生存的责任、使命、良知、担待、善良、悲悯等这些词语,努力用一种特殊的抒情性文字为心言声,为世立言。我觉得它“有美感、有意指、有公义、有悲痛的力量”,更加有着丰富的想象力,它与抒情、隐喻、象征等诗性思维结合,创造着眼中所见事物的真相,从而让人在真相中得到愉悦、同感、悲愤、呐喊、批判和揭示。
      想像力让事物多样化,承载多样化的生活经验和情感,以各种语言,尤其是名词的形象补充,在一个诗人独自感受冷暖的、冷漠的或敌意的环境中维护自己的主见,表明自己控制或支持或反对的某个局面等等。诗歌主题或抒情,只会赢得想象力最虚弱无力的支持。我把这些经验保存下来,并不意味着它将是一个时代实用性的简单工具和非知识的史诗性记载。它可能是一个社会时期人类整体情感的流动体,是一种宝贵的感知。
 
       《生死欲》,并非个性化的情感载体。它尽量与个人生活和生存经验**在一起,通过那些举世瞩目的名著人物和文学事件,合力表现(甚至批判)那些世俗价值观和劣根性。《生死欲》的创作是痛苦的,也是快乐的。它抒写自我,也思考非我;它使我把文学与生活等同起来,但又超越生活经验上升为人类情感的共识,这是我内心世界的消遣和无端的疼痛,一直在折磨着饱食、敏感,抑或是荒谬、拙劣、神经质的心灵,让我的灵魂无法平静。
      最后,但愿这部还不被读者发现和认可的冷作品,引起这个诗歌冷时代人们的关注,也希望在座的诗人、学者、教授们批评和关注它,对其不足之处予以指导。 为什么人们害怕黑暗,因为他们内心缺少光明。诗歌是点亮我们心灵的明灯,让我们高举这盏明灯,行进在时代的大道上。谢谢大家!
            2023年4月1日    西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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