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频道管理员 发表于 2019-12-4 13:11:06

中诗快讯|云冉冉诗选(2012-2019)长淮诗典1160期

诗人 云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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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冉冉(飞云冉冉),原名陈美霞,浙江长兴人,业余写诗,偶有发表,偶有获奖,出版诗集《一朵云的走私》。



读陈美霞的诗,感受到一种宋词的意境——而且是婉约派词人的意境:温文尔雅,敏感细腻,带着小小的缠绵和惆怅。我特别喜欢她那些写季节、风雨、庄稼和小生灵的诗,这些诗中不仅有江南女子的一腔湿润润的柔情,还有江南女诗人的一种特有的灵气渗透在字里行间。   
——伊甸
陈美霞的诗,素朴而温暖,简约而丰盈。在自我、记忆和江南物象之间,她是自在、自足的精灵,通过对渺小之物的偏好,为我们打开“一滴水里的江山”;而对“失去”的敏感,对“瞬息”的捕捉,乃至对“死者”的爱,又使她的诗歌具备奇异而含蓄的穿透力。
——沈苇
陈美霞擅长用节制的语言面对平凡而熟视的事物,她诗中的叙事,总有一种好奇式的抒情格调,会带你走进她在世俗和幻想中构建的独有的情境。
——李浔
飞云冉冉从未像那些学院派诗人那样,摆出一副写诗的样子来,而是将目光放得很低,停留在低矮、谦卑、窄小的事物上,在细小的尘埃与琐屑的物象之间,轻灵地寻找诗歌的发力点。她有着良好的古典语感、直觉化用和口语嵌入的能力,很多成语、古诗、典故烂熟于胸,她都能信手拈来,如水化盐地用在诗中,显得极其贴切自然。
——沈健
云冉冉的诗里有一股醉人的清香,那是一种令人怅惘的美和深情。它来自于语调和语调的节拍中散发的气息。从审美品格上总结,云冉冉的诗歌属于清丽温婉。她的诗不属于春天的桃花,奔放而骄傲地妖娆在枝头,而是小心地一点一点地往外绽露着内心的锦绣和期盼,而她的心里确实堆垛着无限的丝绸,只是不想全部和直接地敞开和展露。这让她的诗有了迂回的美和欲说还休的味道。她是以单纯表现斑斓,以清新表现丰盈,以顿挫和跳跃来展示诗的丰厚和深邃。整个意境如她诗所言:“一只小蝶,忽高忽低,时隐时现”。
——李犁
云冉冉的诗歌细腻而敏感,极富江南婉约气质,但是读她的近作,比如她获得《浙江诗人》同题诗赛一等奖的作品《葳蕤》,又让我读到了几分沧桑之感、灵悟之思、超逸之态、静谧之美。在云冉冉笔下,那些“未曾预料”的华彩、那个“真的来过”的春天,都是“我不言语”的秘密,繁茂世事、葳蕤藤蔓、过往火焰,难免凋零,终将风干。从她惊而不慌、痛而无怨的叙述里,我看到了生活之道、时间之露、诗意之药在她身心里的悄然化合。她的创作正日臻成熟,进入名副其实的“云冉冉”境界。
——马萧萧
云冉冉这首的《葳蕤》,写得葳蕤。无论是内容,主题,还是写法,都可圈可点。短短十五行,写得如植株般的繁茂盛大。时间,场景,人物,情节皆有。眼前的夜空,繁星,烟火,霓虹,树木,明月,窗子,来去的轻盈和华彩,树下的你,倚窗的我,我的桌和纸…众多的意象纷呈,构成多个画面,有变化,有回应,生动而饱满。歌在抒情中,包含叙事,故事性极强。关乎爱情,亲情,或是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话,都可以。谓仁者见山,智者见水。一千个读者就是一千个哈姆莱特。写法上也值得一提,不是简单的白描,而是辞藻葳蕤。情节曲折生动,由当下引出回忆,再到现在。一气呵成,首尾呼应。有时候一首诗是偶得的,读诗即知,此诗应该不是云冉冉苦想冥想之作,而是内心的自然流露。是神助,是春天淌过心尖,流泻出对生命和爱的体验。
———风荷
打开读者不是一件易事。飞云冉冉的诗歌,里面透出一种细细的牵动人心的东西,使人眼前一亮。鲜活与鲜艳,出奇与出新,在这几首诗歌里得到比较好的体现。这组诗歌中,《站在客栈窗前》写得十分婉约,画面感强,特定的画面和情绪流动,把“窗下人”孤独凄惋的心境和情感表现得淋漓尽致,令人顿生感慨。诗歌从现场到回忆,再回到现场。不论情景融入,情感诉求,还是文笔起伏,技巧承接,都拿捏得较好,诗歌在“布谷鸟归不归?归不归?”的嘶喊中戛然而止,将艺术感染力推至一个高度。《一杯水》的诗意呈现过程是十分巧妙的,巧在灵活地运用了成语词句来构造含蓄的意境。该诗在诗意深化的处理上,毫无拖泥带水。其情思的盈缺与迂回,显出了诗人的技巧。
——金指尖




创作谈:一朵走私的云
云冉冉
诗人荷尔德林说: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
我始终相信,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诗人,因为每个人都会在自己的心底,深藏那一份诗意。我梦想中的世界是无比美好的。然而,走过几十年风雨后,我蓦然醒悟:人生只不过是一场没有尽头的奔跑。有些人跑得太慢,始终找不到前进的方向;有些人跑得始终太快,连灵魂都遗失在了路上。而我,只知道自己总在路上。抬头望天,一朵独自飘荡的云,一直跟随着风的脚步,经过我的头顶时,它似乎犹豫了片刻,然后又轻盈地远去了。我知道,没有哪一座山巅能让它停留。而我,却是一朵走失的云,早已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卢梭曾说:“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身为一个女儿、一个妻子、一个母亲、一个教师,操持着琐碎的家务,承担着繁重的工作,还需要处理各种杂乱的事务,令我身心俱疲,就像一条“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分分秒秒都被水挤压”,在镜子前发现自己“一身的旧时光,脚上尘土,发上沧桑,左眼迷钝,右眼残余锈迹斑斑”。
在我们这个物欲横流名利至上的时代,“诗人”这个称谓,被很多人贴上了“书呆子”、“幻想者”、“神经质”等标签,并以一种怪异的眼光来审视甚至鄙薄。我是个喜欢安静的普通人,我不喜欢解释,更不愿意争吵,为了避开喧嚣,写诗于我,更是一种隐秘的行为。我写诗,是一种安安静静的“走私”,不求名利,只求安顿自己,只求心灵驰骋的愉悦。从诗歌网站、论坛到博客、微信,我不停地读诗、写诗,和朋友们交流阅读和创作诗歌的点滴感悟。慢慢地打开了自己,表达了自己,也宣泄了自己。我不刻意地追寻宏大主题,只关注身边事物,关注卑微和细小;也不刻意追求公开发表,只在意表达个性的生命体验,表达真切的生活感悟。
感谢诗歌!每当尘世的苦痛击打得我伤痕累累,每当无边的孤寂将要淹没我时,她总是陪伴我,包容我,聆听我,安慰我,丰盈我,指引我,给我带来了心灵的安宁纯净,让我修建起精神世界的后花园。诗歌之于我,是与平庸生活的小小抗争,是对灰暗自我的极力救赎,诗歌是我不可缺少的精神伴侣。它使一朵迷失的云,学会了快乐地“走私”。
当然,“走私”这个词,对我而言有着特别的意义。作为一个为生活奔波的俗人,在喧嚣的白天,在我必须尽心尽力做好一个教师和主妇之时,我的缪斯是熟睡着的。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能“牵出乌骓马,绕过守夜人的窗,出发”,才能“在词语的森林里,疾驰或缓行,洽谈一场合宜的交易”,才能“腾出平日里无处安放的沙砾,换一颗露珠的晶莹”。也只有在此时,我可以自由自在地“呓语,建秘密城堡,在城堡里高歌”,并因此而乐此不疲;这样的“非法偷渡”,因为可以“避开喧嚣,偷渡内心的安宁——偷渡者唯一的暴利”,让人欲罢不能。
有人说,诗歌是一种加速度,试过奔跑的人,不会再愿意慢下来。布罗茨基就把自己看成是奔跑的人,把诗人看做是不断加速度的人,思维的加速度,就像是一种瘾。而我正沉浸于“走私”的瘾中。云冉冉诗选(2012-2019)

他站在树下
夜色真美,很适宜牵手徐行,他却一直站在树下,手里的烟头明明灭灭,像是一个人为自己的不确定而纠结,有时他抬头,不看星空,转身望一眼东北角六楼的窗。而我,就在这扇窗后,一会撩起帘的一角,一会回到案桌前。前日里,无意中看见他的一幕,至使我无法判断,谁是他等候的戈多。
蜗 牛
黄昏,一把吉他路过村庄。我听出来了那蓝色的调子,截去一段斜晖老树下的二胡,黯然入寐我从凋落的槐花里爬出奋力朝曲声方向去可这么多年了我依然爬不出村口
一杯水
从油画里走失的不止是我,还有雨水,还有手中的夜光杯,上半杯瑟瑟下半杯红,照不见当年的墙上弓,你掌中没有蛇影,没有灯火,没有洞察的眼睛和透明的水朱红印高悬,隐去你反复的痕迹。我在子夜醒来,连同身体里的雷电,连同巫女妖精,她们执意要注满你即将风干的水杯。对视,迎接一次碰撞,露台,逍遥椅旁,杯具轻响,往日虚度,一杯水的光阴。斜溢或者滴漏,浮尘渐落,你的日子就此多汁多水,红绿盈盈了。
站在客栈窗前
这间客栈,这扇木窗细数来往的舟子,闲说船娘的腰身和摇船的手千年前的灯火,照过上京的人归来吗?运河不语你也不语你说过,送一副灶头画给别人就不会再想太遥远的事把手中画送给河中月,真的就不想了看不见长亭短亭石拱桥那边,芳草萋萋,青鸟和驿使都没来远处的布谷鸟“归不归?归不归?”喊到声嘶力竭也不停息
.正午时分,下雪了
正午时分,下雪了,如同一个成年人,平静从容。雪是过家家时的小情人,老相识的脚步,老相识的气息,她的造访是离别也是重逢。一朵拥抱一朵,一朵牵手另一朵,烦躁的昨夜,喧嚣的早鸣,一场雪的镇压,雪中那个清秀的孤独男孩,被人误认为女孩的男孩,站在矮墙前哈着手眺望的男孩,还痴迷蓝色的咒语和史蒂芬斯的蓝吉他,至今不肯放手。
过往的成与败都是废墟,一场白色葬礼,安于心也安于行,他从孩提的记忆中来,试图从正午下到黄昏,从乞力马扎罗下到珠穆朗玛峰,从纯白的纸下到那条死河,划船的人请一路顺安,黑夜还很远。雪不按轨迹地落,落向水天相接处,落向一个人的背影,一个省略号。这是一场正午的雪,接近一个人的中年,听雪人面色平静,内心微微暖。
他像只蜘蛛
像只蜘蛛,偷渡夜晚和白昼,纵横他的天马,和深夜吐出的悲凉,修补欲望制造的破损,旧经纬,重新链接,编织,填充挣扎留下的窟窿。他,就像只蜘蛛。
饮下月光,他坐成一滴露,网状的琴弦,风反复弹唱,天涯淡去。清心寡欲之后,又一场顿悟。又一次邂逅尘埃,烟火和草木,他承认,自己就是只蜘蛛,不为捕获,只为参禅。
月光下,地铁站
他抬头看了一眼月亮,提着包,快速钻进地铁站。随着人流匆匆走出站口的时候,他又抬头看了一下月亮,脸上汗渍闪着微光。他是否读过庞德的《在地铁车站》,一样的潮湿,一样的开放在奔波的途中。
无声的木偶
我不是皮诺曹,不会说话,因为我不会撒谎,那么多的真相需要掩藏,有心人夺去我的声音。可我骨子里还是喜欢被诱惑,小仙女不来救我,蟋蟀也不来。不爱学习、懒惰任性,成长是毫无意义的事。蓝色天使已经收去我的眼泪和笑容。现在我静静站在柜子顶上,看这个忙碌的世界,忙碌的人群,还有一如既往奔波的杰佩托。他是我人间的父亲。
提灯的人
他的肉身被尘埃拘役,黑暗里,灯光像河水一样流淌。秋风心知肚明,它让梧桐叶悄悄落下,掩盖某些伤口,和提灯的人有着某种默契。必须让火和水重逢,才能给出行者亮出远方。之后,那些用水写就的诗句跨上白马明目张胆地一日之内抵达春天,看尽繁花。提灯的人,照亮心无旁骛的自己,而迎面的人,只看见顺从而安详的眼神。
盘 点
这一天的盘点,不同于年终总结,可以简单或者复杂,可以喧嚣或者暗哑。聆听远处的声音,怎样穿越黑,穿越耳朵,直至穿越骨头。今天的夕阳,也曾穿越流水,穿越静谧。是的,已经没有什么需要急着表达,剩下的梦想也不多了,越来越习惯于喧哗里沉默,习惯于从一杯茶里饮出冷暖,习惯于把或者可能挂在嘴边,那些模棱两可的词,悬在天平两端,让我内心平静,表情如水。现在,我移动那盆夜来香,让它开在黑暗里,不再关心古时今时的阴晴圆缺。这个季节,所有的蓬勃,所有的抵抗和杀戮,都止于菊花微黄,所有的羞愧和硝烟,都止于白露凝霜,我只静静安顿尘埃,安于朝花夕拾。
在洋溪大桥上
兰江水滚滚而来,泥沙俱下,浑黄,有别于我想象的清澈。经过我脚下,它们没有一声轰响,走着多年熟悉的路线,奔向三江口,多像一个中年人的宽阔,习惯了沉默,容纳,不屑于辩解。
探向流水的无言,一行人默默遥望,往上,望不见古驿道,桃花坞,芥子园的主人去了远方。往下,望不见钓鱼台,春水图,白塔隐入云山,任凭江水匆匆,带走过往。
翠林间,似乎有箫声古琴隐约,千里烟波的兰江,暮色里的我,差点忘记自己是个旅人。站在洋溪大桥上,站在此岸与彼岸之间,江上不见渔者,不见渡轮,赶赴盛宴的往来人,聚散都在水中。
残 荷
说好了,等到辽阔的季节,你将收留我残弱的背影。
所有的游客都曾着迷于一场事故,接天碧,映日红,在拥挤,在碰撞,
巨大的堵塞。目之所及,我编织的绿袖子,在人群中,撞来撞去,
撞出明艳,也撞出伤痕。我还未摆好遥望的姿势,你在千朵万朵中已认出苦心的蕊。
来不及为自己鸣唱,秋风就来取走我的光泽,水分和挺直的脊背。
请原谅我的衰老,你必须允我一席之地,那时,爱得太用力,我把一生的光都聚集于一小节时光。
月光已经不来光顾。现在,只剩一身的斑驳和残枯,尚可为你招来一场雨,为远去的尘埃道声祝福。
行 吟
下了整整一夜。晨风,鸟鸣,草木的清香,都涌进木窗。
终于,雨停了。终于,我们把过去梳理了一遍。
灯火和星辰都已失去,手上的旧书已合上。我们不再提曾经风景,月下酒香,以及枝头花落。
披衣早起的人,竹杖芒鞋沾满了湿泥。窗外,路过的人已开始互相遗忘。
山一程水一程,关于命运的走向我再不多言,而你执拗地不肯取下墨镜,以遮掩沧桑,
和短暂休憩的倦意。从晨起到黄昏是不能重来的路,所有的被裹挟,都在风急水湍处。
虚 构
你说要给我一个国度,为我修一座城池,陈兵百万,宫墙高筑,让杏花漫不过枝头,墙外听不到墙内巧笑。移植千里莺啼,万亩桃林,种下满坡迷迭香和桑麻。
海市蜃楼不一定在沙漠,故乡也可以建在纸上,同样的荒凉,同样的遥不可及。人群中的穿梭与奔波,沾满烟火和尘垢,我只有在纸上才敢交出躲闪的柔情。
你说要和我像寻常夫妻那样劳作,生子,你温柔,粗犷,你仁慈,霸道,你让我拥有鱼米之香,丝绸之肤,你要鼓起情的帆摇响爱的铃,奉献远方作为礼物。
你说这些的时候,我看见自己抱着云朵俯瞰尘世,正劝说一只蝴蝶不要误入歧途。一个中年女人失去了盔甲,手中的这张纸,很薄,轻轻一碰就破了。
无题
她说,繁盛和缤纷就像失控的火车,到来是,离去也是。
归隐南山的人,曾经鲜衣怒马,他说,最终都会干涸在时间的河里。
身陷洪流,却干渴焦躁,仍执着于湿润与保鲜,像一朵浮萍,死守宁静之水。
黑夜落在掌中,被影子压在身下,梦中没有网红,没有生活的忠告。
少年的誓言,从微波到狂澜,从湍急到破碎,到腐朽,直到一粒寒霜囚禁在琥珀里。
那夜,与桂香的重逢,清露不言,天空放弃抵抗。你躲过那些炙烤。打开窗,是一个不开花不落叶的早晨。
葳 蕤
站了很久,我不言语。繁星打量着反复闪灭的烟火,你在树下站了很久。霓虹下,那些来去的轻盈和华彩,在我眼里都是静谧,
以及微小。昨日风狂雨骤,壮大喧嚣的围剿,河流淌过你的田野,淌过轮回。喊我小名的,始终只有你。始终之间,未曾预料,那份微弱会被葳蕤淹没。
打开窗,那枚月亮,端详着洁白的脸颊安慰曾经的火焰,翼鸟的翅膀,还有水中的鱼儿。那支红杏去过墙头,众神说,春天真的来过。
凋零是所有繁茂的结局。最温柔的部分已经风干,我手中,时间的另一支藤蔓正葳蕤,葳蕤的还有一种情绪。必须寻一个严实的口袋,安装,密封。
像诗经里的蒹葭,像渔火前悄悄睁开的眼睛,当夜的寂静葳蕤在我的桌上,纸上。我在窗前站了很久,望着一棵树的浓密,不言语。
一朵云的走私
夜的黑身子,躺下了所有的嗓门,停止了围剿绕过街灯和守夜人的窗,先是黑披风再上乌骓马,而后八百里驰骋,车马劳顿再而后逆水行舟,惊涛拍岸听命于夜星和月的合谋在词语的密林里,疾驰或缓行,寻找或开始一场交易,腾出那些淤积很久的沙砾,交换一颗纯净的露珠,这是走私者唯一的暴利。
所有这些,不止于又一次挑灯又一次不眠。作为不予示人的秘密白日的天马行空,都是掩人耳目避开喧嚣,安宁和内心的光芒需要偷渡翻找一些旧词,重新组合,给自己定个罪名并寻个静处,卸妆,呓语,建秘密城堡拂去尘埃,却委身于一粒尘土的人,乐此不疲而手中杯依旧,上半杯是白昼的瑟瑟,下半杯泛着暮色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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