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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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栗
左岸
眼皮都没来得及眨一下
我喜爱的卡夫卡选集就被一只手拿走
无可奈何的我摇摇头
准备端起一杯水压压惊
又被一张留有大胡须的嘴
一饮而尽，还连连称赞：好水，好水
哭笑不得的我
套上裤子就要离开
发现上衣已经散成片片布料
灰尘一样落下来
突然我想起约会的事情
赶忙看表，表针竟然停在
我刚出生的年代
逃生，逃生
我疯了一般朝门口跑去
迎面一辆坦克车从我身上碾压过去
没有疼感，没有恐惧
我看见自己变成一张平生以来
最安静的纸
这时有人蹲下来
在我身上疯狂地写叶芝遗忘的诗句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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