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

她在她的床上    那上面十三堆牌
她忙着数牌的点数
旁边摆着一本叫《梅花易》的书

你和你的    城市
从沙发上走下来
一张跳舞的桌子（上）  你计算着一只鹅

点数在城市里张开一张网
人都来了    还有小狗
大家都在忙着一只鸟    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在尿尿

那本书叫你的梦？
突然地，梦开始发笑，笑声传得很远
人都来了，数着牌的点数

你和你的  城市

沙子满天飞，你和你的

梦纠缠时，水开始飞起来冒烟

牌的点数叫嚣

没有风在海上开花

人都来了。岸上     她的点数

【麻将桌】

四个人围成一个麻将桌

麻将上    名字弹着吉他

火堆在桌下的腿上跳着舞

一只不三不四的小狗正在开着玩笑。许多

帽子飞过来树的词语

窗前，一只鸟翅正在开花

它身上的烟冒起白色。今天

风不在一个地方行走

一条白色的带子    系着我邻居的化学分子式

那边煤气炉在黑暗的心室念着麻将经

厨房的水开了    父亲的一双手

端着越来越喑哑的杯子进来

杯子里，女儿在忙碌

她要将一只暖水瓶打开盖子

一只头顶上的乌鸦叫起来

第二天，邻家的老太走了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