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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军旅作家宋曙春的长篇小说《狼刀》

                                           静川

         最近刚读完军旅作家宋曙春的长篇小说《狼刀》，是时代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文体平实，清晰和克制。对一本有关土匪抗战的小说而言，太多的成语和文采反而是有害的。我很久没看章回小说了，这部小说很明确的用章回划分成了一个个小节，这里的节奏感其实很重要。这部小说我看过文明的评论，篇幅很大，比我的理解深刻。

         我看这本书的时候，一边看一边在电脑上做眉批，摘录那些关键的线索，从中得到了非常多的乐趣，获得阅读乐趣说穿了很简单，所以我不打算故弄玄虚的说很多废话，也不唠叨罗列这个小说中随处可见的伏笔和呼应，直接说一下读《狼刀》的一点心得和感觉吧。其实宋曙春的小说《狼刀》非常清晰，有结构美感，发现结构之后，就一点也不难懂了。读宋曙春的小说要用欣赏音乐的方式去读《狼刀》。这是宋曙春写作小说的方式。他按照自己的动机，主题和旋律来组织他的小说。宋曙春毕竟在单位为官多年，他当然知道什么是主旋律，什么是向上的思考。我喜欢写实叙述与抽象表现的小说。宋曙春是很有克制的作者，无关主题的描写都被忽略了，所以反过来说，凡是宋曙春写到的细节，都有隐藏的意图。但这个意图可能需要到几十页或半本书之后，才被你发现。你会不断发现各种伏笔和线索，有类似侦探小说的乐趣。

         宋曙春在《狼刀》这部小说里，突出东北抗战侧面的故事外，是反现实主义的，他总是用作者或我的身份直接插话，在故事进展中揭开幕布的一角，让读者看一切都来自虚构，这个立场在小说里就是无指责的，也是宋曙春后续《鹰刀》埋下更深的伏笔。至于他多以叙述少用对话的组合小说的文本平台，这是他自己的写作手段。至于北风狼和柳叶刀的情感纠结，作者不过多浪费这部分的笔墨。《狼刀》小说里的情与爱，不媚俗，更不庸俗，也不以此取悦于读者。宋曙春是个驾驭小说的行家，他笔下刻画的人物，哭不是为了悲痛，是因为应该悲痛。笑不是为了幸福，是为了应该感到幸福。

         读《狼刀》之前，我读过张恨水的《虎贲万岁》，邓贤的《大国之魂》，王彪的《血色关东》及网络抗战小说《鬼子进村》《腹地》《逐日神剑》《军刀雪亮》《不沉的舰炮》......很多部与抗战有关的小说。我喜欢抗战题材的文本，不仅仅是小说，就连抗战题材的电视连续剧我基本都看翻版了。就我看过的这些抗战题的小说而言，我觉得他们虚构的真实感都很强。也许这些小说的文本，根本就不是小说，我读小说，不喜欢作者主观的想象、抒情、议论……我更不喜欢过分矫情和煽动。但我喜欢以上我读过的这些小说，这些作品，都是一个普通作家身上滴落的泥水和鲜血写成的，当然也包括宋曙春的长篇《狼刀》。

         我的老家在白山黑水之间，在松花江北岸，与《狼刀》这部长篇小说故事发生的地点很近。关东大地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我知道，那种来自底层的力量有多大。我也知道，东北土匪抗战的故事绝对是有据可查的。当时，他们对我们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是草根，也是脊梁！《狼刀》这部小说的主题虽然没有张恨水先生《虎贲万岁》里描写代号“虎贲”的74军57师余程万与他的士兵在常德保卫战中那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场景；也没有那位苏州姑娘因读《虎贲万岁》被余程万的爱国精神与英雄业绩深深感动还爱上了这位勇敢的军人，并想方设法，最终嫁给了余程万，成就了一段佳话，但我读《狼刀》，从一个非专业战争小说家来说，宋曙春已经算是很优秀的了。小说的主人公虽然不多，但刻画的很形象，叙事明确，整部小说没有拖沓之感，精彩之处很多，特别是关东地域的土匪黑话，不是一般作者能驾驭得了的，他为这部长篇《狼刀》确实下了很大的功夫，很是精彩。

        看小说，看诗，我是什么题材什么场景的我都喜欢，读《狼刀》我不能拿网络小说《无家》或与《大国之魂》《亮剑》相提并论。中国的抗战是全民族的，不仅仅国共两党，当然也有《狼刀》里底层草根的血性。《狼刀》算不上是高大尚的作品，但小说的主旋律是向上的，人物命运和人物性格的刻画，以致错综复杂的剧情，始终没有散失积极向上的生命力和追求自由的精神，以及渴望个性解放精神，和重建创造民族精神。

        《狼刀》这部长篇主题思想既张扬活得豪爽、个性解放、坦坦荡荡的生命观，又歌颂英勇抗日的爱国主义精神。小说的人物刻画和故事的情节，也让人感觉非常真实可信。譬如北风狼、柳叶刀、鬼脸三、白羽鹰、红叶妹等这些民间草莽英雄，他们反抗压迫，后来能投身于全民抗战的行列中，和东北抗联一起保卫自己的家园。这也是《狼刀》这部小说的主旨意义。《狼刀》这部长篇，其实是给东北抗日主战场的侧面弥补，草根抗战也是民主之魂，我们不应该丢失中国抗战的微小细节，宋曙春《狼刀》的可读性，就是弥补这一缺失。

        我喜欢《狼刀》的这种叙述风格，清晰明快，叙事性强，而且作者驾驭历史长篇有较深的功底，小说中引证颇多，土匪黑话，武器装备，都有根据；剧情也合乎历史。我特别喜欢狼刀帮大首领的霸气和民意。最起码《狼刀》不像《驻马太行侧》《一个人的抗日2》《铁骨》里的剧情那么YY。

        《狼刀》这部长篇时空跨度很大，多条线索交错跟进主线，情节错综复杂，很引人入胜。

        宋曙春，我个人认为他是一位很执著又很负责任的作家，作为《狼刀》的作者，他间接地荣耀了吉林市昌邑区作协这个团体，不，不仅仅是昌邑区，他也是吉林地区的荣耀！他为了写好《狼刀》这部长篇，这些年里，他一定很辛苦地查阅了大量的资料，他的这部小说开篇的切入点选的就很好——从狼刀帮主要头领的前辈，抢劫朝廷贡品的传说下笔，这故事起点久远，虚实共存，传说。

        小说就是这样，虚和实之间，几乎没有过渡，从大东山金脉图，索引出警署探长大刀关胜追剿狼刀帮，后来又与狼刀帮相识，并理解狼刀帮这伙为匪的汉子们，！小说也是因与这件旧案的追踪，展开后来故事的延续。

        狼刀帮两位头领北风狼和柳叶刀，两个人的前辈恩怨纠结很多，当豺狼闯进我们的家园烧杀抢掠的时候，他们都义无反顾，一起与倭寇抗击。《狼刀》这部长篇，作者是有意把自己揉进故事里的，现实和现场感很强。我跟随作者的思维已经走了很多的路，去过很多大山、镇子、村庄或山洞……北峰山、松凌镇、桃花渡、两河口……还结识了很多绿林好汉，北风狼、柳叶刀、鬼脸三、白羽鹰、红叶妹等这些民间草莽英雄豪杰！他们与日寇抗争的故事，既有历史的真实性，也颇具传奇色彩。　　

　　这部小说，无论是写实摹拟，还是抒情表现，宋曙春的小说创作有着十分明显的人生世俗化倾向。我喜欢他在自己的作品里设置了自己的席位，这样的创作，十分有利于作者倾泻叙述主人公的意识流动和情绪情感，那种传统的情节式的写实故事，在《狼刀》整部集子中并不多见，对于一部写抗战题材的小说，这种写法也许是小说不死的一种新的尝试。这部小说弱化对宏观大事件的描写，侧重对人物命运的刻画。把土匪、山民、甚至妓女等平民放入特定的历史背景，确定人物真实的生活场景，过着符合他们身份的日子，也是还原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状态。

        读《狼刀》最多的体会，我有一种轮回之感，我似乎就生活在乌林府，乌林府有吉林市的影子，我似乎也与三爷和红叶妹曾经相识，包括红叶妹的姐姐、鬼脸三、关胜……在松花江流域，在作者虚拟的大东山、北峰山、都伦山、松凌城、桃花渡，我在小说的故事里也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

　    我这人其实没有一点匪气，但我挺喜欢匪气的小说，我少年时代就喜欢王宗汉的土匪小说，我把《关东响马》看了N遍，后来玩网络游戏，我曾经用“关东响马”的角色，闯入虚拟世界多年，这也是我怀念小说大家王宗汉先生的一种方法吧！

        我和《狼刀》的作者都生活在松花江流域，小说中的乌林府，其实就是“乌拉”和“吉林”的意思。松花江水蕴育出许多吉林市文人，他们为这座美丽的城市，做过灵魂的代言。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