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市的光,明火执仗,拥挤的空,把静默漂洗的太刺眼!  
 退避三舍,放一首歌吧。这么多年,蟋蟀的触须,蝈蝈的发音镜。花开的秩序里,麦芒的唱针,一直重复着的,那首单曲循环。入梦!  
 后半夜,母亲提着月牙,提着乡村唯一的灯盏。 把柴门内外的植物,把牛羊倒嚼的皱褶,轻柔的照了一遍。 走了很长夜路的童年,平放脚跟的裂口,倚在一棵植物的向光处。  
 母亲的掌纹,水波兴起,月色和露珠的手心,一起接风洗尘。 趁夜色还深,趁那根柔和的光线,正好穿过时针的针鼻。母亲,这次我不拦阻。 您灯下圣洁的缝补。缝补脚跟的血口,缝补月缺的疤痕,缝补孤伤退隐的方言。 缝补我的舟,缝补我的桨。之后,我们和月光一起,沿着嫩江岸,走水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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