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
仍然还是我七岁前的样子
像我刚上一年级时初秋的样子
像我第一次出远门、去响滩镇赶场的样子
到新华书店，买了一本
《实用写作》的书。居然父母亲
都同意了。我的脸，到老了还红红的

只有成都的灯，能叫住街和我回头
挽着我的衣袖
把手插在裤兜
晚风吻着凤凰山的额头。分手总是在九月
就像到了年龄的落叶
就像秋天在桂林教漓江写诗
就像搭积木，中建三局是次要的

沙漠里，如果遇见一棵胡杨树
风，不要向它问路
云，不要向它致谢；更不要向它辞行告别
——这是大海的下落
三千年和三千年，相同
荒芜和荒芜，相同
孤独与孤独，相同。后来都借给了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