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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坛快递
发表于: 2021-11-13 17:50: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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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鸥简介】

        男,本名王军,1964年生于贵阳。诗人、作家、批评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贵州省诗歌学会会长,贵州省新诗研究中心主任。   
        百年新诗大型纪念专题《世纪访谈》《肖像的光芒》总策划总撰稿。先后在《诗歌月刊》《中国诗人》《星星》诗刊开设诗学专栏。在《中国作家》《十月》《诗刊》《星星》《诗选刊》等杂志发表作品。
        部分作品被介绍到欧美,入选意大利混语版《全球诗歌选集》、印度英文版《当代世界诗选》《百年中国新诗编年》《中国文学年鉴》《中国诗歌年选》(花城版)《中国新诗排行镑》等国内外数百种重要选本。
        获贵州改革开放三十年“十大影响力诗人”奖、“中国当代诗歌奖创作奖(2000—2010)”十年大奖、“首届《山东诗人》杰出诗人奖”、《诗选刊》2016年度诗人奖、第四届“博鳌国际诗歌节”诗集奖等。
【专题•深度写作】前言

马启代
当下诗歌现场浅表性、碎片化、大面积复制的写作日渐泛滥,并成为一种时尚或新的话语霸权。无疑这有着深层的哲学基础与深刻的现实成因,是物时代的直接表征,既是人们当下的生存状态外在的诗化表现,也是诗歌肌体自身生长的外化部分,也是诗歌的发展需要经历的一个过程。但是这样的书写不应该成为一个时代诗歌的主体容颜与精神特征。
      我们知道,这是一个多元时代,我们充分尊重每一位诗人的创作,但是我们认为,诗歌是语言光芒的开掘者,是存在秘语的揭示者,是人类情怀的捍卫者,是一个时代人文精神的标高。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需要倡导一种具有独立思考价值的写作,一种从生存状态进入生存心理,甚至进入文化心理的深度写作。
       纵观诗人南鸥近四十年的创作历程,从这十五位诗人、诗歌批评家在不同时期为南鸥的诗歌文本写下的评论文字来看,南鸥这种特立独行的创作身姿,这种崇尚揭示、发现、指认的诗歌精神的书写,无疑为我们当下诗歌现场提供了一种极具思考的价值与力量……


【直击南鸥】
——来自十五位诗人诗歌批评家深度写作的诗学报告(节选)

(以撰写的时间为序)

【杨远宏】
在当代中国青年诗人中与狄兰·托马斯如此接近地孤悬、险绝走在同一条路上,对死亡作出如此集中、广阔、高绝反复深入彻悟的,南鸥几乎是独一无二的令人震颤和炫目。诗人始终在与真理、圣灵对话,并与之亲近,这坚实地提升诗人的人格与精神,并使之吐出与神性对应的光芒……
——《深入血流与生命》1993年7月于成都(《黄河诗报》1993年第6期,《春天的裂缝》)

【黄翔】
孩子,我们今天读你的诗歌读了整整一天!张琳读,我听、哑默听;哑默读,我听、张琳听,我们共同陷入一种巨大的悲恸之中,我感到一种来自我骨髓内部的逼近和挑衅。孩子,我们拥抱你!你是当代最后一位英雄主义诗人,最后一位历史主义诗人,最后一位理想主义诗人,你一个人站在潮头,足以喝退大片的伪诗人卷起的伪诗潮……
——1993年12月于贵阳梦巢(《春天的裂缝》)

【王家鸿】
流浪诗人南鸥,虽然找寻到了承受思想疼痛的载体,这种既想摆脱精神枷锁,又被囚于现实困厄的际遇,使他的诗歌充满了浓烈的悲剧色调,注定了他只能面对寥漠与悲楚,在诗歌里燃烧。
如果说,诗人的“招魂”仅仅是为了找寻历史与现实的共振的话,那么,诗人在现实的“边梦”构筑的世界,已把强烈的悲剧意识,渲染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谁/谁会把送给我呢/我是一座孤坟/我是荒山的野鬼啊”。这种近于直白的渲泄,实际上是作者坎坷命运与沉重思想契合揉成的情感真实。因此,连诗人眼中“最美丽的事物”,皆因感知“黑暗”所得,所以,其指归只能使诗人“注定再一次受伤”。在《我在山庄安顿下来》一诗中,诗人吟道:“这是一个神的节日/我被安排在节日的中央”;他又在《山庄》吟道:“我们的山庄被岁月安排/又被岁月遗忘”。这种主客体的倒置,营造出了强烈的悲剧氛围和艺术感染力,流露出了诗人渴求的、但又不可能达到归宿的现代归隐思想。
《边梦》这一章,可以说已深入到诗歌的基质,情思并茂。触发诗人的物象,是生命情调与思想本质的碰撞与互补。而在《从墓中醒来》这一章中,充分显示了诗人驾御长诗的才智,而且为历史与现实,提供了广阔的观照背景,正如杨远宏先生在为《火浴》所作的序里所说的“获得了尖刀或显微镜的魅力和效果”。“我们修女一样的保存/我们却无数次怀孕/我们生下一大堆孩子/我们却不知道这些男人的姓氏”。在这里,诗人从更深的层次思考了关于人被无形的力量所支配的命运,诗人从“姓氏”这种真正意义上人的本质,联想到“母腹之中我们就已被占有/被割让”!源于古老生存定式的渴望,令人痛何如哉!使诗人不得不仰天长叹:“我们活在一把古老的剑上”!这是“魔鬼和天使已经公开同居”的结果。(《收容》、《死去的黄昏》)
虽然,南鸥的行吟,与广泛意义上的群体意识,具有迥然不同的体认与风格。深入黑暗的结果,使诗人意识到:“我扛着自己的尸体走遍茫茫大地”,这种心灵的折磨,又是一种艺术快感。南鸥的方式确是独特的,即使对祖国的爱,他也表现得锥人心骨。在《殉葬——献给我的祖国》一诗里,他也是通过讴歌“死亡”来赞美“高贵的殉国精神”的。诗人显然欲与盗火救世的普罗米修期站在一个思想准线上,在“灯火辉煌”的死亡中央,高举头颅,放声歌唱。
南鸥把自己的灵魂绑在地狱里熬出的这些诗歌,无疑具有撼人心魄的力量,但同时,这种过分的虚拟,显然与现实有较大的疏离,而终使其抒情领域受到抑囿,但是他那种透入骨髓的思考与感悟,很显然有着撼人心魄的力量。
——《炼狱里魂灵》1994年春于贵州安顺(《安顺日报》)

【谭五昌】
对存在、信仰、价值、尊严和死亡的思考贯穿了南鸥自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迄今20余年的诗歌创作历程,使得他的诗歌具有一种罕见的与当下麻木、庸俗、无序的诗歌现场极不相宜的精神品质。整整20年多年,南鸥对诗歌人文精神与诗性品格的坚守与捍卫,无疑为当下的诗歌现场带来信心与力量。
——《个人精神史的深度书写》2006年8月于北京(《春天的裂缝》)

【海啸】
毫无疑问, 南鸥的诗歌是一个时代的词语原像和精神“断碑”,他的全部意义就是揭示、指认一个时代的荒谬、卑劣和无耻, 他既是一个时代的“死者”,又是一个时代的“守灵人”,他用诗歌为每一个夜晚点亮脚灯。
——《像情人,又像死者》2006年8月于北京(诗歌月刊2006年第10期)

【刘诚】
南鸥的写作,捍卫了诗歌的纯正与高贵,他不仅具有哲人的深邃与开阔,更具有诗人特有的敏感、激情、脆弱、无尽的忧伤和儿童般的纯真。无论是阅读他的诗歌还是文论,都会发现他对当下存在的深度揭示就像手术刀一样精确和尖锐。在南鸥总体阴郁而时见电光石火的异常绚丽的诗歌世界里,美就是受难,美就是真相,美就是对这一切的勇敢面对、独自承受和热烈赞美。
——《追寻失落的美和王位》2007年于汉中(《春天的裂缝》)

【宫白云】
在当下诗学主张多元格局而诗歌文本又高度同质化的诗歌现场,如假花般缺少灵魂的虚伪和矫揉造作的诗歌之作俯首皆是,诗歌的赝品招摇过市。但我们依然可以看到一些诗质纯正而又汹涌着力量,撼动我们灵魂的诗歌文本。著名诗人、批评家南鸥,他在二十多年的创作生涯中,始终把个体生命的图景投放在历史的大幕之上,始终以灵魂的良知作为艺术的内核与出发点和终结点,坚守和捍卫着一个时代的诗歌精神。他首次把“信仰、价值、尊严、道德、情感和美学意蕴”概括为诗歌精神的六个基本元素,将“揭示、指认、承受、赞美、命名和引领”叙述为诗歌精神的六个向度,并在诗歌文本中践行着自己的诗学主张。他赋予文本揭示、指认、承受的天性,又命令其释放出力量和温暖。
      ——《灵魂的守夜人》2011年于丹东(《宫白云诗歌评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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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子涵】
《断碑,或午夜的自画像》是南鸥获得“中国当代诗歌奖(2000-2010)”的抒情长诗,其价值在于作者始终秉承现代主义创作精神,一贯坚持诗性原则和诗人的良知,将诗歌艺术融入自由精神的寻找和生命意义的探寻。在内容上,这部长诗以人的存在、信仰、价值、意志、尊严、情感、道德、人格、灵魂等生命意识与终极关怀为核心内容,对生命本源及本质进行探索,对人性和命运予以体察,具有一种纵深的历史感和使命感,也具有一种面对现实的苍茫感和悲壮感。
在创作态度上,南鸥对诗歌艺术的探求,对文字的崇敬,对诗歌品质的坚守,几乎做到一丝不苟、竭尽全力。在写法上,他以磅礴的抒情气势和密集的意象支撑诗体,传达出诗意的历史和灵魂的青春。在艺术特色上,他以一种心灵的力量直追诗歌精神,以捍卫生命的方式捍卫诗歌理想,所以他的抒情长诗,激情四射,内涵丰厚,思想深刻,想象奇崛,意象繁富。在语言风格上,他提出“诗人应该是一个民族语言的智慧与光芒的开掘者,精神与情怀的捍卫者”,因此,他的诗歌语言充满隐喻、象征和多义性,显得激烈凝重,扑朔迷离,用词上注重内敛含蓄、精致准确。南鸥以现代主义创作方法构建长诗,其抒情才华得到尽情的发挥,为贵州长诗创作增添了一线色彩。
——《新世纪以来贵州地域民族文学创作概观》2011年于贵阳

【苗雨时】
打开南鸥的诗集《春天的裂缝》,我们便进入了一个独特的高悬而幽深的世界——他的精神世界和艺术世界。这一世界,既是一幅他个人命运的图景,也是一帧历史的影像。两者的叠印和双重洞开,实现了他生存境遇从个性到共性的包容与超越,不仅体现了他生命主体的精神诉求,而且也蕴含了他对时代的揭示与指认的现实主义的批判锋芒。
——《一位诗人与他的时代》2012年5月于河北(《当下诗歌现场》)

【黄恩鹏】
南鸥作为一个思想型的诗人,他作品中所设置的思想,具有很大的精神指向,深刻而尖锐。我时时要“陷入”他所构置的语境中才能够考量他的思想之渊的深度。那种深度,是漂泊了无数个时光之后,蓦然读到的锐不可当、需要淬火之后才能体验到的纯粹诗句。它刺破了茫茫暗夜的雾帐,牵出了浩浩荡荡的心灵闪电和雷霆。南鸥的作品,是个人的精神史,更是一个民族集体的心灵史!因此,我说南鸥是一位真正的民族诗人……
——《疼痛、抵抗或孤独的救赎》2012年5月于北京

【王士强】
南鸥是一位有着“大心脏”的诗人,“用一根肋骨写下不朽的哑语”是南鸥的诗句,在我看来这同样也是他对于自己诗歌写作的夫子自道,体现了诗人写作的精神性、超越性。南鸥的诗正是从个我的身体、生命出发,对世界、对存在、对命运的真切而深刻的表达。他的诗深深地嵌入当下的时代之中,直面个体的命运与内心的深渊,令人触目惊心。
——《用一根肋骨写下不朽的哑语》2012年6月于北京

【霍俊明】
南鸥的诗歌和他的人一样都具有强烈的特立独行的先锋意味,诗歌中的个人化的历史想象能力是相当突出的。而必须强调的是南鸥的先锋意识来自于他真实的生命体验和炼狱性的命运以及超凡的想象力。南鸥是一个具有强烈的自省意识和救赎心理的诗人,这在他近年来的携带了巨大精神势能和元素的“复合抒情”诗歌写作中有着深入的体现。正是在沉潜、厘清、盘诘和追问中, 南鸥以紧张、酷烈、劲哀、高迈的诗歌话语方式擦亮了灵魂、历史、时代和现场的隐秘纹理和深层构造。这种建立于个体主体性和生命的真切体验基础上的历史想象力和“求真意志”就在最大程度上打开了其诗歌宽远而深邃的空间视阈。
——《在场的生命诗学与“边地”先锋》2013年11月于北京(《特区文学》2014年第2期)

【吴投文】
南鸥的诗歌立足于对历史境遇与人文意识的审视,敏锐地切入时代变化中的升华和沉沦,但是南鸥的创作在对现实的介入上所接通的是一种隐秘的联系,并不是对现实的直接摹画和短兵相接,而是在象征和隐喻的层面凸显出一个诗人与现实的纠缠和相互挣扎。因此,南鸥的诗歌包含着复杂的现代主义因素。一方面,他的诗歌具有深沉的现实感,他似乎拿着一把锐利的刻刀,在时代的幽深之处着力刻划,时代浮华之上的那些沟沟坎坎都显露无遗;另一方面,在时代的浮华之下又隐藏着巨大的晦暗,南鸥的诗歌恰恰在此层面有着敏锐的发现,显示出深刻的穿透力。恰如诗人所说:“一位天使手捧鲜花被打入地狱/一位魔鬼手持利剑被抬进天堂”。而正是这种精神性写作,令我们透过时空,有效地发现南鸥的诗歌在个体生命的沉淀中包含着非常丰富的内涵,值得我们深入的阅读和思考。
——《个人史的延伸与精神的自我救赎》2014年2月于湖南(《特区文学》2014年第2期)

【卢辉】
南鸥常常以宏大的激情,沉醉性的史诗意识和深重的精神史并大胆地进行玄秘绚烂的语言挥霍:“今天,我没有权力遗忘/今天只属于亡灵,他们是时间的审判者/那些细节,染红喜马拉雅山的雪峰/他们提升了今天的海拔”、“他们从废墟里探出头来/黑洞洞的眼眶,命令钢铁重新回到钢炉/命令一条古老的河流,从此/倒挂在天上”。这首诗,我可以很快的从中找出这样神启般的寓言警示,我惊愕于南鸥那种谙熟人性复杂和精神碎片的心理信息脉冲,他在纵横驰骋的精神节律中,完成着一幕幕无所不能的“临空蹈虚”并迅速指证一切生命的玄妙、幻灭与凄美:“该遗忘的,早已经遗忘/我的血液,我的家乡,我千年的姓氏/那些被反复肢解的时光,就像/体内割掉的器官”。的确,南鸥一直在建构着异样而又贴切的世界,他的精神锋芒是前扑和突兀的,因而,用他的诗题来说就是:“他们在收割一万年的阳光”。
       ——《中国好诗歌》2014年于福建(九州出版社2014)

【宫白云】
南鸥的诗歌主题独立、高远、博大、精深;视角奇异,感知孤绝;意象孤悬、险绝、诡秘;美学上沉郁、绚丽,这些精神质地与艺术特征,使得他的诗歌文本虽然历尽岁月的淘洗而弥久不衰……
——《一位逝者从一瓣桃花上踏雪而来》2017年11月于丹东

【马启代】
我是从一**诗认识南鸥的,那首《断碑,或午夜的自画像》的长诗也许不应当被忽略和遗忘,我至今仍然认为,那是他建立起自我诗人形象的第一次最漂亮的出场,尽管那时他已经是具有相当辨识度的诗人。自那时起,一个有重量的诗人南鸥定格在我的视野,他的“我在自己的家乡成为异乡人”的生存恐惧和精神孤独成为滋养他诗歌魂魄的乳汁,可贵的是,他一路写来,像一名无畏的勇士,又像一个委屈的孩子,深刻地嵌入历史与个体的隐秘神经,不断发出预警,始终保持着启蒙者的执着和理想主义的热情。惠特曼说,人人都写诗,但是连一个诗人都没有,但南鸥显然是其中一个。
——《断碑形象,时间意识与王者情怀》2020年 暮秋 明夷斋
【卢辉】
如果说语言是生产力,那么精神也是生产力,这对于诗人南鸥说一点都不为过,在南鸥的许多诗品中,生命的再生与幻灭这个"词根"已成为他诗中的语言方式与生命存在的双重支撑,南鸥断然略去一般写作者眼中恒定的自然物象,仅捕捉那种瞬间一现的诡奇心象,他常常以宏大的激情,沉醉性的史诗意识和深重的精神史并大胆地进行玄秘绚烂的语言挥霍:“时针突然指向无名的病毒,天空生锈”、“天空,像死蛇褪下的皮”“白生生的灵魂盛在月亮的玉盘千里共赏”、“思维凋落,我转让了时间/听见每一张脸急剧枯萎或者裂变”……在他的诗中,我可以很快的从中找出这样神启般的寓言警示,我惊愕于南鸥那种谙熟人性复杂和精神碎片的心理信息脉冲,他在纵横驰骋的精神节律中,完成着一幕幕无所不能的“临空蹈虚”并迅速指证一切生命的玄妙、幻灭与凄美:“我站立的地方是时间的起源地/花开同一片天空,风吹同一个方向/我渐渐进入一块化石的内部/饮酒写诗,独坐幽深的黄昏”……的确,南鸥一直在建构着异样而又贴切的世界,他的精神锋芒是前倾和突兀的,因而,用他的诗句来说就是:“他在虚构时间的方向”
——《扫描当下诗坛十大“盛景”》2021年8月于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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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rAVNAM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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