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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9-26 12:13:41 | 显示全部楼层

何光顺||花朵是消灭虚空和铁链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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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光顺,文学博士,教授。主要从事中国哲学、魏晋玄言诗学、文艺美学、当代诗歌批评等领域研究。在《哲学研究》《文学评论》《清华大学学报》等刊物发表学术论文60余篇。已出版学术专著《玄响寻踪——魏晋玄言诗研究》《南方诗论——以广东新诗批评为中心》,主编《南方诗选》《珠江诗派》。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从物化到物感的中华美学时空思维结构演进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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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本

何光顺

花朵是消灭虚空和铁链的见证(10首)



花之城



红色、白色的芍药从花圃来到城市

开放在高楼的窗台,也开放在孩子的心里

有谁记得,它曾在自然的风中摇曳

无人看见,无人采摘,它就那样自开自落

何必去追寻自然的花朵?

万物自有荣枯,当炊烟和鸡鸣远去

田园便早已荒芜,你可还曾看见南山的隐者

悠然远望,或者在月下独自归来?

又有哪一朵花为它们自己开放?

你何尝不是一朵花呢?又何必去别处寻找?

在广场开放,在市场开放,在剧场开放

你开满了整个城市,绽放出一生的繁华和绚烂

歌声是花朵,哭泣是花朵,口号是花朵

不在泥土盛开,却向着天空怒放

下雨了,干渴的城市被神的哭泣滋润

神说,受苦的人们啊,你们是大地之花

被铲除了生存的土壤,却永远在自由里开放!

花朵,是消灭虚空和铁链的见证

田园和山水消失了,花朵却仍将永远。





时间的镜子



下午的阳光正好,是诗歌的光芒

撒落在茶楼上,不分厚薄彼此

一桌人在搓麻将,一桌人在谈诗歌

两相无碍,温柔的阳光照看着他们

就像诗歌照看着每个人的灵魂

胡马说,现在是诗歌的时间

于是,这座城市就被诗歌占领

我去洗手间,路过旁边的麻将桌旁

不禁怀念起年少时的快乐时光

瞬间,这座城市又被麻将占领

到底是麻将,还是诗歌更让人快乐?

这是一个问题,它们都分别占有了灵魂

回到诗人中间,读到卫东兄的精彩诗行

“时间的镜子都是鸟群平面的翅膀”

太深奥,不会是诗人孤独时的故弄玄虚吧

我心里嘀咕,我啥时也要写出玄奥诗篇

就像城市之花,骄傲地开放

占领人心和广场,每个人都高声朗诵

并宣称,这些诗篇会战胜时间

离开臆想,我又听到灵魂里的麻将声响

我是一个感性的人,总离不开世俗的乐趣

时间的镜子该不是平面的吧

它是否窥见了我内心的秘密?





人世从此



一朵城市里的桃花,在为谁开放?

它开放在城市的上空

爱花人徒然仰望,花朵在高处

那是神之花,俗人岂可采摘?

一朵桃花,是整个城市的**绽放

**,在高处盛开

开的红,开的白,开的鲜艳欲滴

神说,去体验,去经历

**,就是你的人生

桃花,从空山飘来,洗劫了红尘

人世从此洁净





在自由的国度开放



春天了,该是桃花盛开了

城市的三月,错过了桃花的艳遇

满河岸的桃花,寂寞地盛开

你何必为难桃花,将自己囚禁?

你让所有的花期都错过

是谁将你关在高楼?

你说,桃花再美,又与你何干?

整个城市被封锁时,又如何会有花事?

难道一河岸落下的,都是假花

落红随水流,难道不是水无情

难道该指责桃花?

是的,你说,桃花只在自由的国度开放

那些桃花,与我无关

它们虚假地开放,不过是粉饰了一座空城

当它们开放时,它们就已经死亡

没有邂逅自由和爱情的桃花

又如何可能真正开放?





心已经苍老



我为何在三月就开始怀想南山的菊花?

城市里绝无,它只开在南山的秋天

难道我的心已经苍老

当唱一曲归去来,没有童子在故居迎接

我沿着河岸寻找,掉落地下的花朵

不介意行人的踩踏,只为安慰忙碌的心

哪怕藏在他们的脚底,也会有一缕芬芳

带去南山的秋天

城市里的漂泊者总是耽于怀想

他们想象每一个落英缤纷的时节

却终无法走出封锁

这并不是一个现代城市

每个人都还没有迎来自己的花期

就死亡在严寒里

城市里并不需要寂寞的菊花

他们只希望热闹地开放

开遍所有的闹市和广场

还要在剧场里绽放出轰动古今的传奇

城市里的花朵,有更本真的自然

它们渴望开放,却遥遥无期





在人成为蝼蚁的盛世



一座盛开所有花朵的城市

是唯一的城市,它让所有的种子都有希望

等来一生的灿烂盛开

为何我只看见衰败的人心,扼杀种子

那座伟大之城在何处?

它曾经是某个城,但却在一个春天凋零

所有正在盛开和等待盛开的花朵

都枯萎了,所有腐烂的花泥

都孕育不出一朵花的盛开

在江水入海口处,浪花淘尽的

不是英雄,而只是一个时代的平庸

在人成为蝼蚁的盛世里,浪花不是花

不要把洪水灭世看作功业

一座伟大的城,才会孕育出花朵的盛开





被遗弃的天使



在羌寨筇楼下的杨柳中走过

偶然瞥见,一个美丽的干涸花瓶

凋零之花是被遗弃的天使

一个现代人,把自己种在城市

在人群、车流、高楼和地铁中盛开

不再像羌寨少女,迷失于古老传说

羊群是否吃掉书卷,与现代人无关

在望江楼上,成为空心人

悠悠江水,与历史兴亡无关

一个现代人,只在人群中获得自由





被禁的语词



被禁的语词,小心地靠近

它说话,被消音器清除

像情窦初开的人

刚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

脸就红了

怕被陌生人听见

重要的话永远不敢说出

城市里的爱人

你们相互听见了

不可宣告的秘密了吗?

像城市的花蕊

只在深夜开放,又凋零





神将你馈赠



一朵娇艳的城市之花

开在喧闹的人群

洁白、澄澈

神将你馈赠人间

照耀了疫情里劳碌众生

却不让世人看见

多少人未曾感受到你的光

只是空忙,为无用之事

继续盛开吧

你只为自己盛开

也为所爱者盛开

僭越者可以摧毁一切花朵

又如何能摧毁你

永恒之花,爱之花





地狱就是天堂

——悼贵阳客车遇难者



你我还能祷告,为枯萎者

在朋友圈点燃蜡烛,黑暗

却未曾减少一分,他们

摸索着往上爬,在深渊

在地狱的绝壁,只听见

一个声音说,别爬上去了

魔鬼在人间,这里更安全

不用再担心,这里没有核酸

没有病毒,也没有隔离

你们尘世的亲友,还正在

被围追堵截,从床上

被赶到隔离方舱,不知道

年幼的孩子,在家里

是否被人间的魔鬼盯上

他们的痛苦远胜过你们

又何必仰望,相比于人间

地狱就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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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言志


南方诗学的建构



何光顺



自2015年底介入当代诗歌批评以来,随着主编《南方诗选》和专著《南方诗论》的出版,我个人形成了南方诗学建构的较为清晰的思路。对于南方诗学的相关批评尺度与诗学理念的提倡,也得到了来自诗歌界和学术界同仁的关注。现借《诗琢》平台推出我的这组《花朵是消灭虚空和铁链的见证》的组诗再略作论说。这组诗原题为《城市之花》组诗,是胡马兄借用我组诗第一首中的一句重拟了现在这个主题,我觉得拟得非常好。

当然,我的原题目是要指向城市的,就是表明一种现代城市生活带给我们个体和我们的文学有一些什么东西。胡马兄修改的这个主题,将我的过实的指向,引入了一个更深邃的维度,一种精神也是我提倡的文学尺度,如何抵制现代城市生活的虚无,以及那样由某种权力、资本和技术所造成的铁链、枷锁的**的问题。这是文学的使命,也是我正在致力的“南方诗学”建构的任务。为与批评界同仁交流方便,在此,我再略阐我个人在写作和批评方面的一些思考,以望推动“南方诗学”的再进一步的建构和研究工作。

在《南方诗论》封底的内容介绍中,我指出:



现代新诗的南方传统,是伴随着中华文明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而生成的,是在中西方文化激荡、古典与现代的裂变中发展的,它虽然是从中国南方珠三角这个地理空间发端,但却终究弥漫而形成为中国文学和诗歌的一种新精神与新的艺术特质,这就是南方诗歌、南方诗学、南方精神、南方想象、南方传统。本书就着眼于现代新诗的这样一个值得关注的南方精神和艺术谱系。全书主要包括南方诗学的理论奠基、南方诗人群落的多元景观、南方诗人的个案分析、南方诗人的艺术缘域四个部分。这也是一部明确提出南方诗学的相关命题并进行专题研究的当代诗歌批评专著。



这个内容简介,也是将“南方诗学”的建构放置到了一个古今和中西的大的时空结构和视野之中,指出了我本人为何会将中国南方珠三角作为南方诗学建构的一个起点,这涉及到现代汉语及其所关涉的现代思想、现代艺术的一个起点问题,这个过程自其开展后,还一直未曾完成。目前我看到文学界又有提倡“新南方”之说,这难免有标新而中断现代南方之精神和艺术进程之弊。我们从1840年以来开展的历史过程远未完成,它虽然经历了几个阶段的转化,但始终都在我所说的西方海洋文明与东方大陆文明冲突激荡的过程之中。



这个我所说的“南方精神”“南方传统”“南方写作”“南方想象”“南方诗学”,是以在这冲突和裂变中的具有探索性的语言方式、思维方式、修辞方式和诗学观念,去带来整个华夏文明的新的改变的。我们虽因为这种精神的最初起点在南方珠三角,而将其命名为南方写作或南方诗学,但它既不仅限于岭南,也当然不只是江南,同样不是秦岭淮河以南,不是那样一个地理的分隔线。精神的文学的南方,逾越了南北分界,它不断向着华夏文明古老的内陆突进,但又时刻遭遇阻止。常常有来自西北利亚和蒙古高原的寒风,在阻截或试图击退南方之风,但我们认为这种阻截不能永远凑效。即北风和南风、北方和南方,终将形成一种平衡,人们思想上的寒气不会轻易被清除,但人心所向往的阳光和温暖也自有其力量。



很高兴,《南方诗论——以广东新诗批评为中心》出版后,虽然因为疫情,还未能举行正式的新书宣传活动,但在线上已得到来自诗歌界和学术界朋友们的广泛支持。正如我在宣传文章中所说的,现代市场让作者更直接面对专业读者和普通读者,就在于有了市场这个中介物,市场的充分发展,也是南方精神的内在要素,这是不能被我们的南方诗学和诗方精神建构所忽略的。市场永远和现代城市相关,现代城市还有广场和剧场两大元素。现代人,就是在城市的广场-剧场-市场中实现自我,它既承传着孔子所讲的人之“群”而不“党”的道义集结,也直接连通着现代文明从西方引入的现代市民的自组织意识,现代城市公民就是由不同的“群”所组成的,是自发和自觉的,缺少了这个“群”,就无以成为现代,也就无所谓我所说的“南方精神”和“南方诗学”建构。



因此,在《南方诗选》和《南方诗论》中,我在进行了诗学理论的奠基后,就迅速进入到了“南方诗人群落”的“多元景观”的扫描和思考,只有在这些不同的生态群落中,才有现代诗人的出场,现代诗人的“个体”独立是在寻找他自己所属的“群落”中实现的,没有这群落的支持,个体就会落入古代士大夫那样的少数知己的欣赏和写作中,而失去了面向唤醒普通民众的可能。一位现代诗人,就是从波德莱尔那里开启了他的现代之路的。他必于城市里的人群中彷徨和观望,他喜欢在人群中漫游和流浪,他喜欢面对城市里那无限的差异的个体,城市里所有的人,都像森林里的花朵和树木,每天焕发出新的勃勃生机,但也自然枯萎和零落,亦或被外力摧残与伤害。一位现代诗人,就爱着这城市里的花朵和树木,那些在高楼里,在地铁上,在公交车上,也在商场和广场生长和开放的花朵和树木。他们面对着无限的人群,又往往陷入无尽的难以被无数陌生的他们理解的孤独中,一位现代城市诗人,就是要为这种现代市民的生存而写作。当庞德《地铁车站》写道:“人群中这些面孔幽灵一般显现;/湿漉漉的黑色枝条上的许多花瓣。”这无疑是一首现代诗,它直指现代城市人群,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那么捉摸不定,难以理解,但却又都如花朵一样长在了湿漉漉的枝条上,只不过却呈现出幽灵似的黑色的基底,不再是自然的鲜亮的光泽。



我们提倡的南方诗人,或南方诗学,就擎起的是一面这样的晦暗又复杂的现代性的旗帜,他不再如乡村田园那样古老悠远或明净澄澈,它充斥着太多看不清的肮脏、黑暗、丑陋的东西,死亡和孤独之阴影笼罩着庞大人群中的个体。于是,南方诗学指向的就是人之生存已然从乡村转移到城市,生活方式与思维方式,都与商品、技术、资本、大众密切关联的这样一个生存境况。这样,南方诗人或南方诗学,就不是单维度的,正如我曾经在主编《南方诗选》的序中将广东的诗人群落划分为底层打工诗群、完整性写作诗群、新女性写作诗群、纯技术写作诗群、口语写作诗群、都市写作诗群、学者型写作诗群、新乡土写作诗群、垃圾写作诗群这样九个诗歌群落,这些诗歌群落都与城市相关,与现代工业和资本相关,在随后推进到对于四川、湖北等更多地域的关注中,我们谈到的第三代诗、巴蜀五君、整体写作、存在诗群等,都是与现代城市文明密切关联的,都呈现了现代大众艺术的多重维度。



在这多重维度的写作中,有一个最激烈的争执,那就是神圣与世俗的冲突,这也是我去年在一个题为《当代诗歌神性写作与日常化写作的冲突与和解》的讲座中所涉及到的,城市生活的一个总体趋向是日常化、世俗化甚至低俗化,而体现在诗歌写作中,就是底层打工写作,这是涉及题材的,口语化写作,这是涉及语言方式的,生殖化垃圾化写作,这是涉及到一种思潮的。这些写作方向都体现了南方诗学所重视的现代城市写作不断向下的那样一个维度,它也体现了现代性不再摒弃日常和边缘的存在,这也与庄子和禅宗所说的“道在屎尿”或“担水砍柴莫非妙道”相通。庄子和禅宗,其实都是南方的,也都是极重视个体及其自由表达的,只不过那是在农耕文明时代,还缺乏这样一个现代城市诗歌的日常化的全方位的突破。在庄子和禅宗那里,始终有一种雅意和纯粹,但现代城市诗歌的那种日常化、低俗化、生殖化、垃圾化,已经到了无深度、无高度、解构一切严肃和神圣的程度。而这也引出了一个反日常化和低俗化写作的方向,那就是仍旧坚持个体自由写作中的神圣和崇高,一种纯粹的精神性尺度,让人们在繁华喧嚣的城市中,透过雾霾看到星辰和穹苍。



因此,从《南方诗选》到《南方诗论》的南方诗学建构,就不是要跟随某一个诗群,或只是推出某些诗人,或只专注于某种诗歌现象的,而是要在这样一个纷纭的时代,在对现代中国诗歌及其大众化和都市化进程有所观察、研究和针砭的,这也就是在《南方诗论》开篇,我们首提“文学的神性”的意义。文学的神性,就是要确立在物性、人性、神性的三性混杂中,人植基于物性之地基,而必当朝向神性之超越,而后成其为人性的文学。人性是居间之存在,是在物性之自然与神性之超越中的平衡和居间物,它在摇摆,下坠而为魔,上升而为佛,亦此亦彼而非此非彼,终独成其自己,这就是人性。然今日之中国,早失神性,文学早已因其只有物而无神,遂成为魔学,文学之神性失落久矣。



但我们对神性写作的提倡,并非是单维度的,并非放弃对现代城市文明进程中诗歌的丰富面向的观照,我们已经提到的诗歌群落和现象是我们观照和研究的对象,而还未曾在此前研究中涉及的诗群、诗人和现象,也都会逐渐随着南方诗学研究的推进,而纳入我们的研究进程之中。南方诗学的建构才刚刚开始,它不是一个个体的工作,有很多诗歌界和学术界同仁也在关注或参与到这项事业中。我所做的就是在理论建构、诗歌群落关注、诗人文本个案、诗歌与他种艺术及学科的跨界交叉方面,希望完成一个南方诗学的整体性任务。



限于篇幅,我这里谨将以云山凤鸣诗歌公众号为平台将推进的南方诗学建构的相关诗歌写作、批评和研究的宗旨略作如下条列,即我们应当坚持什么,将希望做些什么:



1.文学的神性尺度,一种至高的精神是文学的永恒的内在尺度。

2.文学的现实关照,一种对于当下生活的介入,说身边事,说当下事。

3.文学的民族情怀,文学往往是与民族历史的兴衰浮沉密切相关的,关心民族的命运,也是关心我们的当下和未来。

4.文学的世界视野,文学需要引入差异性的他者视角,而后成其大。

5.文学的自由本质,文学不屈从于任何意识形态和权力话语,只有自由,让它永远走在创造的道路上。

6.文学的生命本位,文学从个体生命出发,又将回到个体生命本身,那些虚假的敌视生命的口号式文学永远是文学的敌人。



南方诗学,是从古典诗学向现代诗学的转向,是中国诗歌精神遭遇西方现代诗歌精神中的涅槃与重生,它从古典诗学的士君子写作转向了现代都市个体作者的市民化写作,它愈来愈指向纷繁复杂人群中的个体本身。书写人本身,就是探讨人在天地中合适的位置,就是逆转近代以来另一种意识形态话语倾向,就是那种将人卷入工业、资本和技术的意识形态体系,将人变成齿轮和螺丝钉的倾向。文学始终是面向个体而后才成就其群体的存在的。



在某种程度上,中国古典诗学的精神,已经有这样一种个体指向的维度,即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此古圣之言。人-家-国-天下,只有由小观大,由近观远,斯为文学之正途,离此,则非真文学。然中国古典诗学随着**主义意识形态和小农经济的绑架,这种面向个体的写作,终于为皇权剥夺民权而丧失其个体性维度,而逐渐难以被世人听见。同样,现代世界文学与现代中国文学,也同样有这样一个被宏大意识形态话语,也就是伴随资本和技术绑架的权力意识形态话语绑架而逐渐丧失其个体性维度的危险。南方诗学的建构,就是要拯救城市里越来越无力的个体,就是要让人从一种窒息状态浮出水面呼吸。



这里,我要特别感谢诗琢平台胡马兄约稿,而催生了这篇《南方诗学的建构》的诉说我这些年来开展现代中国新诗或现代汉诗批评的若干理念和宗旨,这是一个对既有工作的陈述,也是对未来即将开展工作的一个交待。以云山凤鸣诗歌公众号为阵地,这种诗学理论、宗旨及其艺术旨趣,在我们于2018年推出的《南方诗选》、2022年推出的《南方诗论》中都得到了论述。当然,另外也在我参与主编的《珠江诗派》中得到一定呈现。这项工作还需更多朋友关心和介入,一项诗歌的事业,是属于所有人的。



最后,我想说,一种高贵的精神烛照着南方的天空,它为华夏民族被蒙古高原阴冷寒风侵蚀的土地,带来了光明和温暖。吾民族之不幸,每每让人泪下。我们在这个时候何其急切的期待一些变化,不要再让这个民族沉沦了,不要再回到过去的苦难中了。黄河长江不会倒流,但人类或民族的历史,为何常常重复昨日的悲剧。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啊,不知道还要摔多少跤,不知道还要爬过多少坎,它才能真正重生。我们无法预测,也始终怀抱希望。然而,作为文学人,我们只能诉诸于文学。



文学不死,诗歌不死,让我们擎起文学和诗歌的火炬继续前行!



2022.9.26  于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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