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霜降节气。决定了
星期六，先
去给母亲买两套羽绒服
下个星期六，再
去利川看自己退休后养老的大房子
离东西湖、江汉平原越远，离白云和重庆
就越近

到利川看老蔡——
看齐岳山
看腾龙洞
看苏马荡大街雾的流量
看小木船停泊在清江画廊腰间芦苇的裙摆上
看巴人的头盖骨与火种
看小鸟与雪花共舞齐飞
看枫叶红于二月花

看见冬天的样子。就是我该得的
冬天该有的样子。就像看见古诗词一样
就像看见父兄一样
就像看见太阳的墓志铭一样。请拜上一拜
见上一面，此生能路过
巴楚必争之地，都不易。谢谢这
兵荒马乱、苟延残喘的冬天